我好像在哪见过你『①』
#我好像在哪见过你
#潦草
一、
「和你有关，观后无感，
若是真的敢问作者何来罪恶
劝人离散，有多为难
若美丽的故事来得太晚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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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木坐在扶手椅上，一只手搭着桌沿，食指勾过雀巢咖啡的红色杯柄。厚重的绒布窗帘遮去阳光，角落的档案桌上亮着一盏昏暗台灯，显示屏里是从城市道路监控调过来的录像。
白惨惨的光映在他脸上，分辨率低的看不清人脸。画面里，一个男子推开车门走下来，身形利落如出鞘长刀，手里举着个黑色的证件夹，长得却活像个在逃的重案犯罪嫌疑人。方木低下头，拿起桌上刚刚申请到的配枪，安静的装填子弹，半分钟后，屏幕里的人和一个梗着脖子叫嚣的肥胖宝马车主起了争执，颈侧青筋迸起，愤怒的挽起衬衫袖子。
方木收好配枪，拿出手机，发了一条定时寄送的短信。
下午两三点钟，正是咖啡厅里客人最多的时候，邰伟坐在一个靠着隔断墙的位置等人，面前摆一杯冰水。折起来的报纸内压着今日的头版头条， 上面是二维平面的他，被当做本市执法机关的丑闻，印在“公安局长当街逞凶”的大标题下头。
他等了很久，约他见面的人才姗姗来迟。
方木背着一个挎包，走到他面前，却不坐，也不说话，他低头看着他，眉似寒山，目若春潭，一笑一怒邰伟都再熟悉不过。
可他却从没试过被这双眼睛用这样冰冷决绝的眼神盯着是什么滋味。
怎么个意思……？
疑惑间，邰伟感觉到怀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。方木看着他，墨黑瞳仁在他的两眼间游离。
邰伟心中一动。
四目交汇，半晌，他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。方木冰冷的眼神里有一丝裂痕，邰伟来不及看清那双眸子下一闪而过的暖意，下一 霎， 黝黑的枪口已经抵上了他的胸膛。
『“法律解决不了，你就用自己的方式解决，方木，你不适合当警察。”
“我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对。”
“……你早晚会害死你自己。”』
多年以前，一语成谶。
枪声响起，午后灿烂千阳。玻璃窗外的月季丛开的旺盛，惊惶混乱的尖叫声中，他朝后倒了下去，意识朦胧间看见方木弯下腰 ，将只装填了一颗子弹的枪放在他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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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兄弟，谢了。谢谢你最后一次配合我。
接下来的，交给我罢。
像壶里忽然沸腾的开水，咖啡厅里的客人尖叫着四下奔散，英文歌曲兀自播放，Maria Arredondo的声线像窗外阳光，静谧悠闲 ，明亮动人，笼罩着恐慌错乱的人群。
本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，这个城市，这个午后。
李易峰弯下腰，将枪放在廖凡的怀里，直起身，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摄像头。他仰着脸，对着推进的镜头微乎其微的扯了扯嘴角，漂亮的眼睛里藏匿着沉着和决然，猫似的唇角似笑非笑。
嘲讽？挑衅？还是轻蔑。
那是城市之光的视频监控，监控画面的背后，应该是一个被抢走了猎物的饥饿懊恼的捕食者，是一双愤怒的充血的眼睛——对， 愤怒吧，你的存在， 对这个城市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。
他要撩拨到江亚敏感自负的神经，他要刺痛城市之光的冷静。
他要亲手关掉这道光。
江亚，接下来，你的猎物是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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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好，CUT——"
听见导演叫停，李易峰转过身，廖凡揉了揉颈子从地上坐起来，两个人望着监视器的方向，等了三四秒钟，听见那后面说，过。
几乎整个棚的工作人员都跟着松了一口气，四下望去，全是松懈下来的肩膀，李易峰感觉自己被捶了一下，下意识回头，看见廖凡从地上站起来， 导演伸出一只手朝他俩招了招，两个人凑过去看回放。
“差强人意。”李易峰对着两秒钟的镜头吹毛求疵，自我吐槽，觉得情绪递进应该可以更有层次些。
“挺好的。”廖凡漫不经心道，导演坐在一旁伸了个懒腰，感觉到李易峰的眼神，后脑勺长眼似的敷衍的点了点头
“……你们就哄我罢。”
“小李同志，要对自己有信心。”
“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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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个……莫名其妙的脑洞。